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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上次游园活动已经过去好几天,摄影师的照片还是没发过来。期间只问过一次,还是故作不经意的问。之后就没好意思再问,一则是话头开端之后,仿佛提醒了其他妹子们,不停在群里说起这事儿。随之是摄影师在众妹子团团包围之下,在细节上斟酌推敲不定。我才晓得,妹子们在照片上的关注原来是如此聚精会神。只好卑微的退到角落。二则是,问多了显得我太臭美。自奉美人在骨不在皮,纠结皮囊作甚。
不过,还是好想要。请问诸君,要怎么穿过喋喋不休又要求不断的妹子们,既不失风度又不甚做作的情况下,提醒摄影师把照片给我呢?
说到照片就要提到长相,几乎在成年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丑哔。眼睛太大被同学说像金鱼,人太瘦被说像黄鼠狼。小孩子的自卑还真是容易被轻而易举种下。观念一但形成便如影随形,往后岁月总是蜷缩在人群角落。
然后过了很多年,事情的转圜却很富有戏剧性发生了。中学的某一天被女生表白。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,第二反应是怀疑,“这娘们是有什么问题,要和丑哔谈恋爱?”遥想当年中学时恋爱成风,组情侣更像是一种紧追潮流而不愿被潮流遗落焦虑。尤其在听闻同学间各种恋爱桥段,里面既没有出乎意料的情节也没有罗曼蒂克画面。有的只是生涩而肤浅的恋爱乞讨。市侩的像市井买菜一样就恋爱事项讨价还价。
早背过巴山夜雨涨秋池,倾心过半缘修道半缘君,向往过此情可待成追忆。怎么可以毫无诗性的堕进尘里。算了,是我不配。所以,我的结论是,大概是挑剩的那些里面比较看得过眼的一个。纯属赶时髦凑数用的。拒绝。
从此怪事连连,偶尔还会表白,出街又被同龄人搭讪。但是我很快找到原因,尤记得中学生物书描述的一段,青少年第二性征发育,萌动的情愫对异性抱有幻想。归结于此我就放心了。
当时关系最好的女生,也就是后来的前妻暗示我给她表白。彼时的心情难以言表,以至于过了很多年之后,才能用网络流行语“我把你当兄弟,你居然想睡我。”这样段子去表述心境。用了一个晚上时间追思往日相处的记忆,走马观花闪过的一个个画面拼凑成整貌。没由来的突然亲昵,和其他女生聊天冷落她而莫名其妙的生气,总是一起过周末。恍惚间顿悟,竟是原来如此。层叠点滴汇成江河,诗性般的触动。
分校之后,她总是热衷将于我介绍给新朋友。有一天我问她为什么总是带我参加各种聚会,她一副阴谋得逞般笑得前弓后仰。夹杂着吐不完的笑声说,“我们几个的男朋友里就你最好看。”女人的胜负欲真是莫名其妙。
大概吧,我总是无法正确的审视自身,必须通过外部的反馈,才能得到看见自己。
那天,妹子终于说,你对我很好。不明白,我只是睡了你又不想负责,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,到底什么地方算是很好。只是在字里行间找到被忽略的瞬间,照顾符合气氛的情绪,可我都是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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